“酒缸!”
最后,温童不想当着老郑的面难为情下去,她叫赵聿生松手,“放我下去。”
“下哪儿?下我的腿还是车?”话完他并没有追究答案,而是凑到她颊侧,双唇若即若离地摩挲在上头,“晚上在你手掌写的字,猜出来没有?”
温童面上一层薄薄绒毛,而他更带来绒毛般的触感,她微微往一边躲,“没有……想问不知道为什么给忘了。所以,写了什么?”
话完许久,赵聿生却没下文了。没一会儿他告诉她,既然猜不出来,短时间内就不会揭秘的,押后看表现再议。
温童气到心梗。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苏河湾。
今夜赵聿生要回家,温童同他和老郑再会,继而下车,开门时衣角却卡在安全带插扣处了。她懊恼地抬头,赵聿生人畜无害貌,反倒问她,“有什么中枢系统落下了?叫老郑开灯,你在座位底下好生找找。”
温童反将一军,“这么不舍得人,直说就是了。”
车里人连忙将她衣角解开去,冷冷“放生”她,又在车子驶离后,憋了好久终于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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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十二月中旬。各大首页大数据地跟风话题, 你的一八年是虚掷还是保收?
有时温童觉得这种一句式自传顶无聊不过,偏还一年一度、周而复始。而人的一年,十年甚至是终生, 都没可能三言两语一笔带过。
阿公花下的医药费, 在政策上已然能报去一部分。温童得空回趟南浔处理此事,顺带去妈妈墓偿还遗憾。
料峭岁暮时序, 阿公一卧不起无人打理的缘故, 坟灌木错落着一堆,温童用镰刀割到后来, 没力使,索性席地而歇。被黄纸烧熏了眼, 她徒手揩泪,想到有一年清明天干物燥, 祭祖时不当心引燃坟后那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