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一味晾着自己,温童只好书归正传,“当然知道,我又不傻。”
“你不傻吗?”他看她的目光里笑意更浓了。
温童徒然一臊,“你这人很没意思,老说我傻,还老骂我。一言不合就说难听话。”
听去她的发难,赵聿生反倒很磊落,直视她略微叹了口气,“我没有。”
“你看,罪加一等就是事后从来不买账。”
“事后?”人一本正经地抠字眼。
“……不是那个事后!”
他再长哦一声,“我说呢,是那个事后,我何曾不买账过。”
“够了,”温童急言抢白,“正经一点。”
“正经是姓梁的高兴拿的谱,你同我正经?跟他过习惯了……”
“赵聿生!”她就差跳脚。
皮球再这踢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温童率先拉回越跑越偏的题,“到底我同温沪远也是父女,血缘瓜葛的灵犀还在。他做想什我岂看不透的道理,把我指给梁先洲,不过是因为,一来想离间我们的关系;
二来,方便我和他亲信的人交流感。”
赵聿生听去一言不发,望望车前雨路,方才话道:“指,这动词用得精准。”
指婚的指。
怔了怔,温童也心领神会地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