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不隔,感情也相应比较热络。
他这人尽管在公事上,不怎么给好脸子,但那些人没在怕的,都欢喜老大左老大右地喊。
昨天临下班前,还位工龄长的员工,来办公室同他道别。
场白也以老大相称。
想到此,竟是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赵聿生低头理理袖口,说不必了,“你以为冠力把我推到一线扛火力的事还少吗?”
说罢就开门去。
会客处,媒体们堵在那里,乌泱泱动员了二十来号人。
阵仗太大,办公区这边想不好奇探望也难。温童看见的时候,底直喊糟糕,这些人大洪水过境往里涌的趋势。
她几乎本能越上去,拦住人,把人朝会客室转移,“稍安勿躁,我引你们先坐下来歇歇。什么问题等我们领导得空了招待各位。”
“没说不接见你们,别急着给人扣帽子行不行啊!”
“诶你们嘴巴不干嘛,扯嗓子喊大半天了都,我请你们喝茶,什么茶都有……”
赵聿生站在副总办公室门口,要叩门之际,闻到温童这几声喊,嗓门清圆又脆亮。他居然很想笑,且由她去了。
的确很多事都该她自己当一当面,她不能总避在旁人的羽翼下。
他手背落向门板,笃笃三下唤来梁先洲开门。
赵聿生看门里人一副风轻云淡状,兀自一哂,抬头看门梁,“梁总事不关己,这大红灯笼挂得够,”又垂首,“红了我这一身衣裳。”
“那梁某大约是色盲,怎么看赵总这身都是黑的。”梁先洲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