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顷刻间,温童三魂去了七魄。
已购机票不能改签,温童直接退订,换成早班机返沪。好在最后这天,也没剩什么在案任务需要她跑办。
同梁先洲报备时,他还说她太着急忙慌了,左右视频风波已经按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温童坚持,仿佛一颗始终悬在半空,要落去上海方能安定。
更何况她从昨晚就一直试图联系赵聿生,试图对他赔礼,然而,不论她怎么机械重复地拨,某人都始终不接的。
她鲜少这般恐惧过。
上一遭还是交警队通知她阿公意外的时候。
清早披星直奔机场,一路上反复发愿航班别误点别停飞,可叹是她虔诚抑或天可怜见,温童最终按点降落浦东。
也是一刻没耽搁,拖行李箱就回了公司。
这些天倒春寒没过,湿气嗖嗖地沁入骨头缝里。温童些咳嗽,因此出行戴着口罩。又或者这样做正能给她一种安全感,至少,见包公时不必败露太多表情。
公司正值上班打卡,按部就班的日常状。最近因为忙技术的研发与投产,各部门都紧发条,总经办处也不例外。
总之,温童把行李箱撂在前台时,分明还一大摞的工位都空,走去总经办却发现里头的灯,老早就亮着了。
越靠近,她心突突得越紧,最后干脆一鼓作气洞开门,却见某人在同技术人员谈话。
推门声截停了交谈,他偏头来望一眼,面上不做形容,随即又恢复原状。落地窗外,晨霜未退,飕飕的风吼成哨子声。
温童又退到门关,远远瞧见他手边的杯子,望不见其中盛么,还余多少,总之杯口已不见热气。
她就火速转身,去到茶水间煮了壶茶,再端回来。
正巧赵聿生同对方的谈话也到了尾声,“研发部现在人力少了,利有弊,利在咬合起来相对地更凝聚更方便。无论如何进度还是得带带紧,铭星那边已经开始投放流水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