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还横亘着许多人心算计、利益得失。
梁洲和煦应言,“温小姐,我知道此刻说么都不济。但还是声明一点,那就是我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很断片,我不清楚床上的人是你。否则没可能将错下去。”
毕竟门楣在上,他是个顶顾惜羽毛的人。“你不想想,我会为了一时快活将自己乃至家人钉上耻辱柱嘛?”
“我不信。”
温童一言堂地截断他。她在手袋里摸索了一番,触到那只随身的录音笔,抓瞎着揿下关,手不住地战栗,还要强济自若状,“就凭我昨晚问了那么多遍你是不是赵聿生,而你口口声声说是,你这番话就站不住脚。”
“那么问题来了。我都醉昏头了,东说成西了,又怎么能准确无误地应答你呢?”
“好一个醉昏头。那你倒是下半身还活络着……难不成它不归脑子约束。”
梁洲敛目缓冲几秒,“温小姐还是消消气。事到如今我不愿意看到,但论如何主责在我,你受害更甚。我同你歉。”
呵,温童冷笑,“这句道歉你还不如不说。说了只会在我心里多一成虚伪。”
“以,我是不是赵聿生很重要?”
猝不及防的一句拷问,愣住温童了。不可谓不可悲吧,仿佛人总在一些仓皇瞬间面对内心。她对赵聿生口是心非这么久,反骨拧巴这么久,较真起来,一个局外人竟然看得比她还透:
说到底你才不是恨我睡了你,
而是恨我不是赵聿生。
温童在一顿凌乱里,心又跌得彻彻底底,“那是我自己的事。眼下我只一个问题,那就是梁生昨晚口袋里的套子,是有备而来嘛?”
恍了恍神,梁洲才说:“那种东西自然是用来防患的。我只能说,梁某本意不是为了用在温小姐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