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地说,是向程带她观影入门的。
从而,她在光影变幻间、烂熟的哭空了两包纸巾不止。
她觉自己的青春随着那十年宇宙一去了。电影最残忍的不过人戏合一,卡司演不动了,编剧就要把角色写死。她心痛极了。
而这三小时的恐怖时长里,赵聿生并不多共情,他过了那个热血中二的年纪。饶是里头布的许多彩蛋他都懂,醒神了也能捧场几笑,但像温童那么情实感,是不能够的。
温童怀捧着爆米花,一颗没碰。尾声,妮爸的葬礼,一群人形容凝重地吊唁反应堆之心水葬。
她更哭得眼泪溃堤了,直接扑某人怀的,隔着桶爆米花,赵聿生竟还笑出来!
一面笑,一面给她揩泪,时不时送爆米花到她嘴里。
“你有没有眼力见啊!”她嘴里塞了满,哭也不尽兴。
某人说,我不但有眼力见,还必须得眼见为实地提醒你,你妆已经花成画皮了。说着,就想把置镜头亮给她看。温童一偏头躲开了。
“是真的难受吗?”
“废话呀!”她不仅难受,还表示要再一场。也说你的包场画蛇添足极了,这种情怀就要集体悼念才有味道。
于是,散场后又急急要去买票。三点场的。赵聿生一边骂,骂她年轻人怎么一身劲,多少担待一下他吧,有必要吗?还是口嫌体直地掏腰包了。
最后,情怀再浓的人也敌不过睡意,量子大战没开锣呢,就睡死在他怀。
凌晨六点,赵聿生把人横抱出来。清凌凌的晓月下,他一手把着副驾门框,一手抵住中控台,凝视温童的睡相良久,才摇醒她,
“ 在彩蛋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