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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梁仝 1087 字 2022-10-06

温童骂他,“恶心!求你,赵聿生我求你离我远一点。我真的辩不清你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你太可怕了,你这人心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我问你,你生病那些天我鞍前马地照顾着,你一点不容是不是?算盘打的是怎么趁机拿录音笔是不是?”

昏暗天色里,赵聿生目光幽深,徒然抢过她手里的耳珠,要她看清楚,“这是假的吗?”

他一字一句问她,“项链是假的吗?那晚我喝醉酒要你留下是假的吗?你生那天我急慌慌地找你是假的吗?”

其实还有很多。正如恋人分手时总爱平账般细数各自做了多少,温童不要听了,她心脏像炉灰随身体碎得四分五裂。

“过去了,从你决定录音公开那一刻起,我对你就是傀儡般的存在。”

“你信或不信,这件事我留了手路,论如何伤不到你。”

“你要我信做什么呢?”

温童哭哑了喉咙,仰首间,凌然一双眼。鼻血还簌簌地流。赵聿生心头一抽地抬臂扪她到胸口,捞起领带给她擦。

半晌,一断线似的哭腔在他襟口传出,“聿然姐是对的。也许我根本就做不成一路人……”

温童脱开他的拥抱,拿纸堵着鼻头,起身要走。

赵聿生很快拽住她,被挣掉了,他就索性去拦她整个人。衣衫上浸染的血渍,一度分不清来自她,还是隐隐挣破的刀口,“温童,你回头,你回头看着我……”

徒劳,她还是扽开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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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难休。闷雷阵阵碾压着尘世间。

温童坐在出租车上失痛哭,哀哀泣音湮灭在电台凄婉的歌里:茫茫人海取暖度过冷一天。

司机再度问她,急吼吼地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