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想的是:谁怕谁啊?她难得主动地圈下他脖子,好够到他嘴唇。温热与绵密贴上去,她细细用舌尖舐他唇上伤口,他砰地抱住她撞房门……
一切顺理章得突兀,又自洽。
赵聿生刀口还痛着,不能来剧烈动作。他倒是豁出去,或者认为再裂一回也要紧,死不了。
临门一脚时温童忽退了,身子往床头撤,又一给他扽回去。赵聿生在她眼皮底下摘表脱领带,“我刚刚问过你,要不要继续,答案进了门就无效了……”
“又或者,门里门外都无效。”
窗外有杳杳空空的鸽哨声,有下班通勤的疲累灵魂,有停停走走的车灯川流……
第二次进入的时候,温童被他拘着在上。她哭了,身上辨不清汗还是泪,哭自己明明好难受,身与心俱是,又无比记得他长在骨血每处的欢-愉。痛快痛快,快总建立在痛之上。
她享受他每一下直观或内敛的撩拨。
房里的时仿佛进了另一个维度。最后赵聿生松她耳垂,像一锅鼎沸顶着壶盖般地,亲亲她脑门,一记沉哼,贴耳气息作释放状,“真想住在里头……”
温童在这句话里战栗得不辨东西。
……
醒来已是入夜。她躺在被子里,赵聿生站在窗边,衬衫松垮垮敞着,在抽烟。
不知在哪看过的话,说贤者时正如李宗盛那句阐释: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温童撑着脑门坐起身,麻溜地穿衣、绑头发、拿手袋……像极了互不打扰的公约公式。
某人丢掉烟,三两步过来捞住手袋不给走。
温童单脚跨立在酒店羊绒毯上,赤着足,衣衫也尚且不整,一副纯情又妩媚的后慵懒。赵聿生勒令她,“地脏,鞋穿上!”
“怎脏也脏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