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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梁仝 909 字 2022-10-06

这对当时的赵聿生,无疑是进退两难的选择题。

车子泊在十字路口,转向灯磕答磕答地跳。他等那个红灯转绿,电话里,吴安妮也在等他作为上级的指令。

“赵总、大!”

愣怔矛盾的人被这两声叫回神。彼时,左转已然通行了,后方车子连连鸣笛叫嚣着逼催某人的车,他几乎同时发动且回复对面,“好,等我过去。”

随即迅速转向,在下个路口掉头变道。

那一秒,他是先领导者再赵聿生的身份。先焦灼竞标会上还有一群人等着他去,后才能思虑几十公里,航站楼里,

还有个小小身子捉着电话等他赴约。迟迟等不到人,她或许会急,会蹙眉跺脚甚至会哭,

就为着他那句“你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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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申城分部会议室。员工都下了班,赵聿生竞标小组全员离开,自己留下,“锁”着何溪坐在长桌那端,他在这头。

二人频频无声交换目光,赵聿生也频频翻动手机。三小时前温童就不再来电了,她拨了十几次,从寻常通信到航空解封的卫星通话,都由他这方无情掐灭。

后一次是她主动取消的。或许由于彻底希望覆灭,又或许是人早就上了平流层,而飞机又遇湍流,她被迫中止的。

总之,某人翻看手机等候孟仲言来电期间,也不由在想电话下一回响起是因为谁。

因为他久久苦等的人,

还是久久没苦等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