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他手背、眼睫上,
飞在那一遍遍的歌声里。
某一瞬间,温童也发梦就这么相拥着,天地间只他们二人就好了。可正如赵聿生迟迟做不出的让步,为嫌隙她父亲而连带着困顿感情,
梦始终是梦,与现实割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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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聿生去取车的时候,二人才回归冷静。温童一路同他说些有的没的,比如来年开春就会订婚了吧,大概,再比如他下家公司找好没,还是真打算和聿然姐创业了,没准将来我们还能成对手。就像赵总你一贯的口头禅:
商场没有永恒的敌友。
歌声渐渐息了,不远处有两人影绰绰地,姿势瞧着像什么鲁莽闲无赖,一步步朝他们来。赵聿生想起冠力近日的兑付危机,下意识挡到还在碎碎念的温童身前。
他去牵她的手,警觉防备状,结果虚惊一场,那些个小混混见状还横了他几眼。
温童垂眸看那攥牢自己的手,愣住了。
下一秒,赵聿生松手开门上车。她恍惚几秒跟着坐上去,坐到副驾。
某人系好安全带,身子微微倾到她这头。就在温童以为他做什么时,看见那个烫金盒子,才知他来公司是取这个的,眼下找地方搁。
找不到,两门储物盒都满了。赵聿生起身间看她一眼,把盒子丢后座去了。
发车间才回应温童那一箩筐的提问,波澜不兴的口吻,引擎踩到嗡嗡的暗劲,“婚就算可以结了再离,也不是过家家般轻易。”
温童转头看窗外,没作声。说什么也难解一个死局。
雪落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