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的表情,好像走马灯般地,几秒间经历了无数情绪的轮回。最后,么倨傲、愤怒、不甘统统消解成无奈。
他夹烟的那只手来扶她额头,烟蒂点点她眉心。不夸张,赵聿生顶想用火在那里燎个烙印,或者,专属他版权证明的水印。
“听懂了嘛?”
答非所问,赵聿生竟学舌她骂人的口癖,“臭人,妖精。”
“好的,关卡你就 了。记得读取存档原地重来。”
花洒重开,无情判他落败的人脑袋被按去,水流与香味在头发起了沫。绵密密包裹闯关者的手。
那手曾在一壁攀岩墙搭救过她,领路过她,
次却要用来攀登她。
赵聿生说:“相相,假如人死的那天真能看看转世托生前的事,我一定要看清楚辈是不是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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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自沐浴停当,赵聿生后出来的。厨房岛台边,边系着衬衫扣边用灶火来点烟,防风火机又悄默声搁进温童手袋里。
天色已晚,美人在桌边安安静静地吃完他刚煮的阳春面。两枚荷包蛋一条火腿肠。主厨尤为烂俗的辞令是:预祝温总考个满分。
而她再抬头看他,隔着袅袅食物香,看他郎当落拓的样子。心里忽而好没底呀,正如设计者在游戏上市之前,压根无法估量产品够不够吸引垂直用户来打到通关。
看着看着,出神了,“风景”何时凑到眼前的都不知道。
赵聿生抬手把她额头推开,再拿自己的额头扪上去,同时手托她下颌,吻一点点侵入。与其坦白夸她吃相好乖,不如再摆谱一吧,问她,“好吃吗?”
温童被亲掉线了,脑晕乎乎,“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