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萧晏算是放了纪子舒一条生路。往后的路要怎样走，跟萧晏和林青薇他们没有关系，能救他一条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萧晏走后，纪子舒一个人在后巷里，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直喘气儿。他看着萧晏离开的方向，既觉得无奈又觉得不甘。最终也只是苦笑一下，他西禹的皇权争夺，竟想要拜托一个大夏人来帮他。

真的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么。

萧晏走出了后巷胡同，小齐正了正身，跟在他身后。小齐低声道：“主子，镇上来了一批西禹探子，皆是以大夏人的打扮，想必是在打探那位的生死下落。”

萧晏淡淡道：“是来接济他的还是来杀他的？”

小齐沉吟道：“都有。只要探到他还活着，这两天双方可能还会相继有西禹人来。”

萧晏点点头，小齐又道：“若是真将那位扔在这镇子上不管，在有人接济他之前，以他一人之力，可能活不过今晚。先前主子让属下召集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可是要暗中护着他？”

这种事虽是很令人头疼，但既然碰到了他也不能实在不管。萧晏边走边揉了揉眉心，道：“那就暂且护着吧。倘若他失败了，于我们倒没有什么损失，但倘若他成功了，只怕又树了个敌人，于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清形势，倘若他大势已去，你也不必再费力护着。”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在山里死了干净。

他们一心想过安宁日子，却又摊上了这种事。

小齐明白个中利害，应道：“是。”

虽然现在和以往不同了，以往做这些事可以召集暗卫，不费什么力气。但现在要小齐去临时召集人马，以他的办事效率也不是难事。毕竟在这两国边境扎根，置办产业做生意，难免奔走于两国之间，在外奔波流离的那些汉子，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没少过。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就能让他们为之卖命。

萧晏不主动现身，小齐又行事隐秘低调，那些卖命的人也不知道身后雇主究竟是谁。如此也免去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