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昭笑了一下,当真从善如流地不再言语调戏他。赵闻筝稍稍松了一口气,抓紧时间闭目养神——他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就彻底完事了。
这时,唇上却突然一热,是游昭把手伸了过来。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指上的ye体抹在了赵闻筝的嘴唇上。
赵闻筝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反应有些迟钝:“什么东西……”
然后才闻到了丝丝缕缕的腥膻味儿。
“你……”他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撇过头,很没有威慑力地警告道,“别太过分啊。”
游昭眸中含着促狭的笑意,收了手。
繁殖期间,鲛人的欲求之强烈,远胜平时百倍。在很久以前,大部分普通鲛人在这期间,都会不停地交|配;游昭虽然体贴地给他留了点缓冲的时间,目光却一刻不离地黏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反复巡视,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看了不一会,他又伸出手,握住了赵闻筝的脚踝。烫热的掌心在那蜜色的皮肤上摩挲,一路摸过小腿,膝盖,再到密布着指痕和别的什么痕迹的。
他从前的体温一直偏低,赵闻筝的身体已经在大半年的相处里记住了那微凉的触感,而今被那暖热的掌心温度烘烤着,即便心里知道就是那个人,也仍感到了一丝诡异的陌生。
他忍不住睁开眼。
游昭抬眸冲他微笑。
这一幕实在是美得无法想象,赵闻筝心里一阵悸动,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脸。
游昭似有所感,俯身亲他一下,低声问:“再来?”
赵闻筝神情有些纠结,张了张嘴,想说他可能还要缓一缓,然而一个“我”字才出口,游昭便又亲了过来,于是他只好停住;再开口,又被吻。如此再三,他就懂了,这人嘴上是征询他的意见,其实根本就只听得一种答案。
他哭笑不得,索性放弃了说话的念头,嘴唇只用来接吻。
又一个深长的吻结束,游昭轻咬着他的下唇,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