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筝逃也似的跑出屋外,迎头被风一吹,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低头一看,差点当场跳湖。
多亏了这别院里除了他和游昭,再没有第三人。
他尴尬地把衣服穿好,被这一打岔,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也总算是消退了些。
他开始安慰自己,没什么,不管怎么样,那都已经过去了。
然后逼迫自己把方才的种种都埋入心底。
他天真地以为,那种难堪的事,只有一遭。
深夜,月色如潮汐般漫进窗棂,在床前投下一片亮银的光。
值此天地沉寂的时刻,赵闻筝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疼痛唤醒的。
他茫然地按住心口,坦白讲,那痛感并不鲜明,和前几天相比,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疼痛”。
但或许是这半天他过得太轻松,连这么点难受都忍不了。
他苦恼地皱紧眉头,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他试图自己解决。
然后他的手心,猝不及防地溅落了水渍。
赵闻筝惊得瞪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