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现在的结局么?”
宜图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右眼视线一滴凝固了的血珠所遮掩,眉眼之间疲态尽显。
他没有力气撑起身子,却努力扯了扯唇角,声音沙哑道:
“是啊,我怎么可能没想过。”
他如靳子瑞的心魔般,揣测洞悉他的一思一想,直至最后一战正中预判。
他预判了夜王的预判,又怎么可能没考虑过最难堪的局面。
尽管花伞『性』情凉薄,但到底不是没心没肺之。
否则他不爱上心底善良、毫无城府的宋景琛,也不为欧骋之死而愤愤不平。
宜图都知道,只是他怎敢把握变幻莫测的心。
“我知道我不应该救你,但....”花伞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于情于理,我怎么能不救。”
听到这的宜图,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
花伞知道他是累了,顿了一又接说道:
“最后一个死亡密码还没有现,只在你我之间。”
宜图仍然没有接,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也弱的乎不可闻。
花伞便静静的看他,也不再多言。
即使他将宜图救活,宜图目前濒临死亡的状态,他也根本不是的对手。
碍于情面,又或是理道德,他是救宜图。
但在真正的生死抉择面前,即便是亲生兄弟也争个你死我活,那就更别提他和宜图的这点浅淡的交情了。
他们都想活回去见所爱之,宜图是,花伞亦然。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显刻意,任何的表达都显虚伪又可笑。
一场真正的较量,眼见就要在两的无言中骤然而起。
然而就在花伞想要动手之际,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
宜图然也捕捉到了这一点,浑紧绷的肌肉仍然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花伞却开口说了,他说:
“或许.....我们还有机?”
宜图一怔,瞬间想到了什么:
“松本润!”
松本润没有死,这座牌场里除了他们两之外,还有第三个玩家的存在。
托了那张瞬移标记卡的福,花伞发现了松本润。
那个从一开局就杀死,随后再也没有现过的本,任然好好的留在了场上。
而现在,松本润正试图杀死花伞留在不远处的死亡傀偶,便再向胜利迈进一大步。
花伞脸上的古怪之『色』更甚,一秒他便消失再原地。
宜图拍了拍领子上的泥土,面『色』如常的走进了黑暗深处。
此时此刻,恢复形的松本润正手持短匕首,『逼』近了花伞生命值为0的死亡傀偶。
他怎么不知道华夏区那两拨玩家的争斗,动静之大足惊动藏在树林某一角的猫咪。
他想渔翁获利,却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干了耐心。
如果那两不敢互相残杀,那就由他来亲解决麻烦。
眼见短匕首就要割断傀偶的脖子,一只大手突然现拽住了松本润的后领。
松本润心里顿时一惊,来不及挣扎,一秒就身后的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花伞死死踩住了他试图捡刀的右手,脸上终于『露』了一个寡淡的笑容。
“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松本润脸『色』相当难看,“你为什么现在这里?你身上不应该还有道具!”
花伞耸耸肩,却懒和他解释。
等宜图到了之后,他将那把从红盒子里拿到的短匕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