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润安面容不变,笑着说:“听人说起了,说南地山匪暴乱,差点被攻下一县一州,茂陵县损失惨重,人员伤亡众多,天子震怒,安排了西关骑兵卫前往剿匪呢。”
江别钰没说话。
钱润安又道:“那些山匪这些年来也安稳的很,也不知道这次因何暴乱,江世子就在南陵,可知道这事?”
江别钰脸色冷了些,他道:“不知。”
钱润安看了江别钰一眼,笑着说:“罢了,我还以为江世子回了一趟南陵,或许知道的会多一些,恕我多言了。”
他将江别钰和封蓝柚带到宴会的内院大厅,又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国公府的内院很大,亭台楼阁,水榭花台,十步一景丝毫不夸张。
来赴宴的人多,场地也宽敞,两人在园子里并肩走着,时不时会遇到一些眼熟的人。
封蓝柚低声道:“刚那钱润安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当面嘲笑江别钰呢?嘲笑他在南陵查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突破点了,却也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根本查不到国公府头上。
这厮,真是好嚣张。
江别钰道:“他或许就是单纯的嘴欠。”
封蓝柚:“……”
江别钰压低声音:“听闻国公府大少爷和二少爷不和。”
这两位少爷,虽然钱润安已经是国公府的世子,但是钱国公却仿佛更重视二少爷钱润谨。
从小到大,什么最好的都是给二少爷,世子该有的待遇他都有,甚至为了给他找个好老师,钱国公亲自往商山跑了几趟,就是为了给他们二少爷请张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