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净:“……”
他沉默的看着江别钰,总觉得他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样子有点眼熟。
不过,江别钰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虽然他们的人没有抓到人证,但国公府的人又不知道。
不管把人证带走的人是谁,只要齐净把消息放出去,众说纷纭之下,就算是钱国公也会怀疑,毕竟他不会想到齐净会在这种事上骗他,齐净做事,可是要和皇帝汇报的,撒谎是死罪。
以钱国公那种谨慎的性格,即使是不确定,也会当作确定的事去做防备,一旦他开始动作,就不怕找不出他的马脚。
而至于那封信到底是谁寄来的,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无数人想要瓜分国公府的财富和权势,任何人都有出手的理由。
齐净办事效率很高,不出两日,朝廷中就有流言传出来,说南地盐场一案另有隐情,靖宁侯府只是替别人顶了罪,不过那幕后主使者也逍遥不了多久了,听说齐大人已经找到了证据,并且在南地还找到关键性的证人。
如今那证人已经在齐大人的安排下,被秘密带来京城了。
早朝结束之后,众官员们三三两两的往外走,时不时讨论几句,甚至有些人还目光隐晦的往钱国公的方向看。
钱国公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若是熟悉他的人,定然能看到他眼神的波动。
钱国公知道那两个证人,是之前尚未来得及灭口的盐场的一个小管事,虽然他知道的也不多,但钱润谨一直负责国公府在南地的势利,自然也管理盐场,那个管事的与钱润谨见过两次,甚至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当初在清洗盐场人员的时候,这个管事是在被清洗名单之上的。
只不过那儿的人疏漏了,被这管事的逃了出去。
钱国公心里在琢磨着这事的真实性,但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总要早做防范,毕竟对方是齐净。
齐净这个人可不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