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她看见一个弯着腰走路一瘸一拐还高低肩的男人在悄悄接近自己,已经没几米距离,看不清脸,但行为举止看得出来他别有所图。
柏玥攥紧了手中的粗粮,大脑几秒后才反应到这个男的可能想对自己做点什么。
她在村子里见过这个身形的男性,多半是外村的。
“你要干什么?”柏玥后退了一步,“我是柏文才的女儿……我……”
她一紧张说话就磕巴,语无伦次。
田地里,贺长常一听到这小姑娘这么说,心里愤恨,居然没上当。
他这个人小时候生病,大病好了跛脚,干活也不利索,家境又穷,一路打光棍近五十岁。
最近春季插秧,他腿脚不便,分配的活总是忙到大半夜才干完,披星戴月回家。
他老远就看到主路上走着一个人,走进了一瞧是个小姑娘。
本来也没起什么心思,累了一整天,但那小姑娘走累了,在路边坐下来,一直也没动。
四周没人,他越盯心里头越痒。
这地方都没人,这小姑娘喊破喉咙也没人知道,他才不管什么漂亮不漂亮,年轻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嘬一口都留红印子。
贺长常怕这小姑娘跑了,从水田里摸过来,还没抓到人就被发现了。
他不认识什么柏文才,这小姑娘的爹反正不在,搬出名号有个屁用。
他朝岸边扑去,口中喊着:“你要是不认识路,我带你去找找,大伯又不是坏人。”
柏玥摇摇头,她拔腿就跑,要是前世她可能也就信了。
但贺毅天天耳提命令,说天底下的男人大多不是好东西,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心中的那点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