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鹅子对她沉甸甸的信任吗?
顾念一颗心在眼泪水的浸泡下, 很快滋生出酸涩又沉重的责任感——
鹅子别哭, 有妈妈在,就算那些坏蛋都对你不好,妈妈也一定绝不会辜负你的!
骆修低垂着眼。
晃着金丝细链的眼镜在卸妆之后已经架回他修挺的鼻梁上, 隔着微微反起一点薄光的镜片, 那双褐色的眸子里深浅沉浮。
藏于心底的那只险些因一场戏脱了束缚的, 欲望化形的怪物, 贪餍着女孩因他而起的每一丝情绪变化。
它渴望她的全部。
“但是骆修先生, 这样的你真的很厉害!”
“——”
女孩突然抬头,骆修立刻垂眼, 遮住来不及收敛的真实情绪。匆忙得难能透出一丝狼狈。
回神,骆修自嘲地勾了下唇。
从小到大都是他闲散从容地看别人的笑话。
现在……该说报应不爽吗。
“我哪里厉害了?”骆修接回顾念的话。
“性格,”顾念认真道, “就算经历了这样的不公,骆修先生还是长成了一个正直善良又温柔的人,这一点太难得了。”
“或许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