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都会好起来的。”封瀚摸了摸温漾的头,又摸了摸萍萍的,轻声道,“我在呢。”
坐大巴去甫兰县,再乘晚上的火车回百川市,火车到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车内广播响起,封瀚招呼温漾下车:“漾漾,今天太晚了,咱们先开个酒店带萍萍去休息吧,明早再去警察局。”
“好。”温漾揉了揉萍萍的脸,轻声唤,“萍萍,醒一醒,咱们到了,忍一忍去床上睡。”
她揉了两下,萍萍还是没醒,温漾察觉出不对劲。他们买的是硬座票,萍萍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温漾强硬地把她的头抬起来,借着车厢内的灯光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心头倏地凉了。
温漾着急地唤:“萍萍,萍萍,你怎么了?”
她声音大了,同车厢好几个人被吵醒,不满地看过来。
封瀚忽的注意到萍萍裤子上的深色:“她出血了?”
温漾也看过去,萍萍穿的是黑色的裤子,现在两腿中间有一大片深色,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各种不好的猜想都涌进脑子里,招呼封瀚的声音都变调了:“阿瀚,带她去医院!”
封瀚一把将萍萍背在背上,飞快地跑下火车。
凌晨一点,路上不拥挤,但是也很少有计程车,封瀚背着萍萍站在路边,温漾去拦车,过了五分钟才终于拦下来一辆,怕司机不肯载,温漾生平第一次耍赖,她一只脚跨进副驾驶,一只手扒着车门,拼命朝封瀚招手:“阿瀚,快过来!”
封瀚跑过去,先把萍萍放进去,自己再进去,温漾松了口气,也坐好:“师傅,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