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吃。
这是这段时间他最失落的一瞬,昨晚是难过,今天是失落。
“没事。”封瀚对黄阿姨说,也好像对自己说,“会越来越好的。”
……
接下来五天,温漾每天早上都会在那个时间去散步,封瀚会无声地跟在她身后陪着她。每天的三餐中也固定会有一道他亲手做的新菜,但是无一例外的,她都没有吃。
有一次做鱼,鱼腹上很明显地被夹了一块,但是就是没有第二块的痕迹。封瀚把那条鱼拿给黄阿姨和其他任何一个人尝味道,得到的评价都是很好。封瀚终于渐渐明白过来,她不吃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因为那是他做的。
她尝一筷子就知道那不是黄阿姨的手艺,所以不会吃第二口。
封瀚觉得无力极了,他找不到原因,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那天在医院,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是他除了继续坚持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
虞医生明天就要走了,他是老师,有教学任务,在上课期间不能长时间离开学校,在威吉斯待了一周已经是破例,下周一必须要返回日内瓦大学了。
吃过晚饭,温漾和虞盛川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进行最后一次面对面的心理治疗。
其实更像是闲聊。心理治疗并不神奇,没有谁有特殊的能力直达对方的内心,更不可能妄想通过几次简单的沟通对话就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只能是慢慢地引导和关照,帮助患者自我理解,达到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的目的。
“给你列的书单读了几本了?”虞盛川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温漾低着头晃小腿,有些不好意思:“只读了两本,但好像也什么也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