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又说:“既然想让她恢复,你就应该让她知道现实。”
徐沉予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后长久的沉默,他说:“能让唐诀进去看看她吗?”
我没想到徐沉予如此坚持,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回答。
徐沉予抬眼看着我,眼底尽是恳求:“算我求你,最后一次,好吗?”
我这个人又倔强又心软,看到徐沉予这样的目光,又听着病房里徐鹿哼哼呀呀的歌声,我鬼使神差的点头:“你说的,最后一次。”
唐诀略微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我却没有胆量跟他对视。
靠在病房的门口,我听着里面徐鹿清脆的声音在不断的喊着唐诀的名字,听声音就知道,她是多么高兴。
与我不同,徐沉予盯着病房里的女人看,眼里全是欣慰和高兴。
唐诀回应徐鹿的次数很少很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徐鹿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笑。她说的都是一些从前的事情,甚至说到:等我好了我就回去上学,我们一起考海大!
我心底那种厌恶感又浓浓的升起,我一下跨进了门口,冷冷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徐鹿看着我,她用无比天真的腔调说:“这就是唐诀的阿姨吧!竟然刚才还骗我说是他的太太,真是吓死我了。”
阿姨?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怪异感。
看着眼前女人掩着口娇笑,我没来由的从后背透出一股寒意。
唐诀没有丝毫的犹豫,走过来和我一起离开,我们谁也没有跟徐沉予告别,就像是一场没有书面约定的谈话,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坐在车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徐鹿是真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徐鹿第一次对话后,我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徐鹿虽然在笑,虽然表现的像孩子一样天真,可她的眼里似乎有我看不清的情绪在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