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安慰的是,昨晚搬到主卧后她很有先见之明的给自己换上了一套珊瑚绒睡衣,不至于突然跑出去走个光什么地。
只不过,再往下看,双脚没有穿鞋子也就罢了,竟然只有一只脚是穿着袜子的,还不如两只袜子都睡掉了……
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怎么着她也是个女人好不啦,同住十二小时不到,就被室友瞧见了这副鬼德性,以后在他面前还抬得起头吗?更别说瞪着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能不能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
再开房门时,她还特意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肉眼可及范围之内都没有肖寻陌的身影,才姿态如常的走出房间,没有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多做逗留,快速换上雪地靴便离开了公寓。
许觅到达医院时,上午的工作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而迟到的结果显然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陈护士长不接受任何的解释,就在护士站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批评一番后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对同一个人说第二遍,今天的情况如果再有发生,你自觉收拾东西离开我们科吧。”
对此,许觅并未多加争辩,毕竟喝酒头晕以致第二天晚醒虽并非她所愿意的,但就迟到本身来说确实是个人的因素。
更何况,杨惠惠昨晚可是比她喝的还要多,可从护士长批评她的话中可以得知,杨惠惠今早不仅没迟到,还是提前一小时来上班的,并且在这一小时里主动帮早班的老师给患者做了晨间护理。
中午得困休息时,许觅一个人楼道想着这两天的诸多不顺,心情难免有几分沮丧,正郁闷着,杨惠惠走了过来。
开口便是道歉:“小许,对不起,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觅不明所以:“啊?什么不是故意的?”
“你该不会已经在怨我了吧?”杨惠惠忽然瘪着嘴,眼眶都快湿了。
许觅愈加的懵了,瞧着她面带委屈,惹人怜惜的模样,也不好不上前宽慰,耐着性子问道:“你别难过呀,我是真的没懂你话中的意思,不如你跟我好好说说?”
杨惠惠抽着鼻子:“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在隔间听见有人说我今天一早来上班帮老师做晨间护理根本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表现的比你好,这样过了试用期之后,我留下来的可能性会比你大。
小许,天地良心,我承认我有想好好表现留下来的想法,但真的不是存心想跟你比较。更何况,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两个都有机会留下来的,也真心希望你能跟我一起留下来。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要不我明天特意迟到一次成吗,这样我们在护士长眼里都是一样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