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好的笑,说:“娘,给妞崽也蒸个鸡蛋羹吧?”
徐婆子叉腰:“你闺女昨天回姥姥家,她姥就没给她弄个鸡蛋吃?半年去一次,当姥的还这么抠门,就会在家抠我的,你要脸不?我这鸡下几个蛋,容易吗?虎妞儿受了伤,这正是需要大补的时候。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还知道什么?”
古大梅被喷了一脸,不过她也厚脸皮,倒是不当回事儿,小声儿:“不给吃就不吃呗。”
随即又立刻贼兮兮的压低声音,问:“娘,姐夫给虎妞儿寄什么了啊?”
徐婆子眼珠子一支棱,说:“有你什么事儿?你管好你自己。”
她将小娃儿直接塞给古大梅,说:“等会儿上工你自己带她。”
古大梅一愣,说:“虎妞儿不是在家吗?让她看着呗?”
徐婆子立刻恼了:“呸!你个不要脸的,自家的娃儿自己不带,扔给我这个奶也就算了,你还想让外甥女儿帮忙带孩子。她回来可不是给你带孩子的,我倒是想去问问你们老古家怎么教闺女的,就教着闺女这么压榨外甥女儿?我可告诉你,往日那些小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别想在虎妞儿这边找事儿……”她的声音低了几分:“她妈没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一点点。”
古大梅被喷了一脸唾沫,她抹了一把脸,后退一步,说:“娘,您别气啊。您说啥就是啥呗。朝我喷口水干哈。”
俩人在院子里大小声,徐莎倒是听见了,不过没太放在心里。也许徐婆子是怕触动她,处处小心着,可是其实她妈妈不在这件事儿,徐莎早就习惯了。
毕竟,太久了。
她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其实徐婆子没跟她一起整理也是好的,这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什么,倒时候偶然拿出什么,也解释的出来历。
大概是咸鱼的关系,徐莎觉得处处都是味道,她揪起徐鸿伟邮寄过来的衣服,低头一闻,哦豁,熏得脑仁儿疼。
徐莎惆怅的盯着衣服,衣服很破旧,不过不管穿不穿,也不能任由这个咸鱼味道围绕着腐蚀她的生活,累觉不爱。
徐莎咸鱼瘫,很快的,她突然就叫:“姥,姥!”
徐婆子匆匆进门,一看她这个没精气神儿的样儿,问:“咋了,是哪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