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澈像是为了打消小师弟心头的哀怨，笑着搂住了祝寂修的肩膀说：

沈千澈：“而且当初咱们大师姐教我剑法，我现在不照样超过了她，成了天命宗的首席弟子了么？”

这话被沈千澈说出来就变了一个味，看他脸上那副“快点来崇拜我”的表情，祝寂修毫不客气的又给了他一肘子。

沈千澈：“咳咳……小师弟你好狠的心啊……”

沈千澈咳嗽了两声，揉着自己的胸口，装了一会儿发现祝寂修还是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沈千澈：“祝寂修。”

这是沈千澈第一次完整的叫祝寂修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不见一丝嬉皮笑脸的痕迹，他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看起来很严肃。

沈千澈盯着小狐狸少年，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

沈千澈：“师尊从来没对人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

祝寒霜从没亲自抱过一个人，也从没亲手喂一个人吃过点心，更没护一个人护成祝寂修这样。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放在心上。

沈千澈：“所以你要记住，师尊不管怎么做，都是因为你在他心里特别重要，所以他愿意为了你踏出剑阁，愿意为了你把自己当成人情，就为了去给你求一把剑。”

九州第一剑修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赚的。

不管怎么想，都是祝寒霜亏。

这些……这些祝寂修都不知道。

他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沈千澈，眼眸黑沉沉的，半晌突然拉着沈千澈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上，让沈千澈的指尖碰他的狐狸耳朵，眼眸黑沉沉的，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缓声开口道：

祝寂修：“哪怕我是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