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修轻笑了一声，手这回倒是挺老实的，没有再贱兮兮地往祝寒霜身上靠，他用狐狸耳朵蹭了蹭祝寒霜的脸颊，眼眸抬了起来，看着镜子里面的祝寒霜。

现在的狐神谷里面只有他和祝寒霜两个人，他梦想中的愿望终于达成了，他不介意和祝寒霜继续把这个过家家的游戏给玩下去。

祝寂修每天都在麻痹自己，他不愿回想那天在天涯底的时候，祝寒霜脸上的表情，还有看他时候的神情，更不愿回想起祝寒霜拿剑刺入他胸膛的时候，那清晰的痛意。

就在刚才，祝寒霜拿着他的手，放在胸膛上，隔着那一层布料和皮肤，祝寂修能够清楚的感知到祝寒霜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沉稳又有力。

那一刻，祝寂修有点魔怔了。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就这样挖穿祝寒霜的心脏呢？要不要让祝寒霜也体验一下，自己当初在天涯底时绝望又不敢置信的心情呢？

祝寂修：“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师尊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祝寂修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他还真的有点想看呢，师尊临死前的表情，会不会像高高雪山上，即将凋零的冰花，死亡前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

祝寂修：“好想看，真的好想看。”

这几日里，好久都没有犯病的祝寂修，情绪突然开始变得不对劲儿了起来，他想看祝寒霜浑身沾满鲜血的模样，想看祝寒霜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想看祝寒霜是怎么哭着求他的。

祝寂修：“光是这样想一想，浑身就激动的颤抖。”

祝寂修越是激动，他的脑海就越是疼痛，那日的疼痛再一次袭来，虽然这次没有上次严重，但是祝寂修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一方面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绝妙到透顶了，像伊甸园毒蛇诱惑着伊娃吃下的那个苹果的一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想要杀掉祝寒霜的欲望在脑海里面疯狂生长。

另一方面儿，祝寂修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思想，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那种被人看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祝寂修极其厌恶那个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