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找省城的人去处理,就不信阮文上不了这个学。

她那么上进一姑娘,考了全省第一,凭什么要丢人现眼的离开二棉厂?

丈夫死后,尤其是来到安平县后,陈主任几乎和省城断绝了联系的人,第一次动了私心。

这孩子,她就要护着,怎么了?

阮文慢了半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怒容的人,她心头暖暖的。

“主任,没关系的,您别生气……”

“怎么没关系?国家选才任能,结果那帮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乱指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你就算是省状元又怎么样,过不了我这一关就别想去读书,当年也是这帮人在乱搞,毁了……”

“陈香云!”厂长厉呵一声,“你还没完了是吧!”

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传出去,就算是烈士遗孀,也保不住她!

陈主任依旧怒容满面,只是气势上弱了下来。

她刚才的确有借题发挥的意思。

“我不管阮文能不能去读大学,但是这个岗位,原本是我增加的,现在她成分有问题,会计室不能留了,去后勤结算了工资,这个月就走。”

张厂长是真生气了,他老虎不发威,真一个个的都拿他当软柿子吗?

陈主任还想要再说什么,被阮文拦住了。

“主任,我们走吧。”

多说无益,再吵下去,只怕是陈主任往后在厂子里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