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大院里十分的热闹。
其实和其他的城市没什么区别,即便是首都,也多得是一家几口挤在一间房里的状况。
这是整个社会的常态。
阮文知道,罗嘉鸣对自己的调查,多多少少掺杂着点个人感情因素——他恨死了自己害得谢蓟生前途毁尽。
“小谢同志,你现在的工作,是做什么啊?”
“保养飞机,我也是机械系的。”
阮文愣了下,站在那里没跟着上楼。
楼上有人下来,看到阮文眼睛一亮,“哎哟小谢,这是你对象吗,长得可真俊。”
谢蓟生笑了笑,下去两步抓着阮文的手往二楼去,跟邻居客套完又小声解释,“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阮文如梦方醒,保养飞机?
从最有前途的营长到县公安局的大队长,现在谢蓟生的工作,是机场的维修工人。
阮文忽然间有些想哭,“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事情,谢蓟生或许真的不会这么惨。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傻姑娘别哭。”楼道灯的线路接触不良,灯泡时不时的闪一下。
借着那灯光,谢蓟生看到阮文眼角挂着的泪水,他低叹了口气,“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哭什么?”
男人的手略有些粗糙,擦拭掉那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