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里正在抽调几个人,想安排到他身边学习经营,优中选优,解决继任者的问题。

到时候谢蓟生就能回部队,他在军中到底是有职务的,哪能一直被借调。

“化纤厂是你一手打理起来的,舍得吗?”

要是阮文,肯定不舍的。

那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再不好也是自家的,怎么舍得就这么交给别人呢?

“傻姑娘,人这一辈子总是在不断的选择。”

舍不得又如何,该做选择时没道理迟疑。

谢蓟生早已经习惯,他从去部队开始就不断的做抉择。

好在,没有犯过什么致命的错误。

“你怎么还突然哲学起来了?”阮文嘀咕了一句,“你帮我揉一下头皮,嗯,就这个力度就好,谢谢小谢同志。”

……

阮文住院的第二天,病房里来了个病人,是洗煤厂的工人,工作时出了点岔子,胳膊折了。

送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杀猪似的嚎叫。

医生瞪了一眼,“人家隔壁床的女同志断了两条肋骨也没像你这样啊!”

那工人倒也有力气反驳,“医生,不疼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啊!”

这边俩都甚至逗起了闷子,阮文瞧着热闹,盯着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