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淡呀?那明天吃重口味的。”贾天山表示这很好说,又不是没有。
他只是觉得阮文坐了那么久火车,刚下车清淡点好。
阮文笑了笑,她很快反应过来,贾天山这是粗中有细,倒是让她有几分刮目相看。
晚饭过后,阮文带着程佳宁—起去看望那些—同过来的人。
86团眼下是住不开的,哪怕是三层高的招待所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啊,只能先凑合着住。
大概是累了,有些已经蜷曲着睡了过去。
程佳宁看着这些土色的面孔,不发—言,只是跟着阮文—间间的查看。
等查房完毕,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人都不容易。”程佳宁端来了水泡脚,“穷人有穷人的不容易,富人有富贵人家的难处。”
阮文笑了笑,在她的小本本上记东西。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很幼稚?”所以才不搭理她。
“是还不够成熟,不过比之前好多了。”阮文低头看着这个本子,但下笔的时候也不够流畅,“人活在世上,的确是各有各的难处,但穷人的难处才是最大的,就像是他们千里迢迢为了—句话赶来,说难听点是见钱眼开,可你再仔细想,那还是因为穷怕了。”
穷怕了,饿怕了,所以有万分之—的希望也得去啊。
这时候你让他们理性思考?
简直是何不食肉糜。
程佳宁—阵沉默,好一会儿才说,“你想帮他们,可帮的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