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看着那头发已经花白了的人,涂安国身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呀。
从涂安国的家中出来,阮文忽的就想坐下。
她也就这么坐了。
夜色苍凉,阮文坐在那台阶上,直到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凉了,她才回过神来。
前年研究所有了点结余,就重新盖了家属楼。
大家住进了新家,房子比之前宽敞了何止一倍?
不过涂安国依旧还住在这栋老家属楼里。
涂宝珍结婚后搬走了,他一个人住,倒也不觉得拥挤。
老家属楼这边没人,不然阮文在这边坐了大半天,不知道得跟多少人打招呼呢。
台阶冰凉,凉意透过衣服传到四肢百骸。
阮文站起来时特别明显,她腿抽筋了!
像耗子踩到了热油,阮文觉得自己都能去马戏团当小丑先生了。
当她无意中看到谢蓟生站在那里时,这种感觉有点糟糕。
还没这么丢人现眼过呢。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蓟生蹲在那里,帮她掰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