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饿了。
飞机辗转,从美国到墨西哥,途径新加坡在香港中转,这才回到首都。
这条路线足够的曲折,阮文觉得中情局的探员不至于追踪到,但也够提心吊胆的。
没睡好也没吃好。
命就这么一条,谁舍得死呢?
这会儿吃着再地道不过的荷包蛋,她这才觉得踏实了几分。
“怎么了?”
阮秀芝看着侄女嘴角的鸡蛋残渍,笑意温柔,“多大的人了,怎么吃东西都这么不注意,回头让孩子笑话。”
阮文嘿嘿一笑,“多大的人在您面前也是孩子啊。”
这话让阮秀芝心念一动,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她自个儿已经否定了原本的想法。
“我就是想跟你说,阮恬明年就要高考了,她好像有点紧张,你哥也不知道怎么说,要不回头你跟她说说看?”
高考?
阮文恍惚了一下,这么快的么。
她参加高考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
这么一想似乎的确如此,一恍十多年都过去了呢。
“她怕不是因为高考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