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力量,是她三十多年从没遇到过的力量,孟串儿这种人,从来不曾被征服过,在床上也不曾,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高低当下。
如果不争,且享受,那么一定心甘情愿,比如现在。
随着感官体验幅度越来越大,她能看见冰雪消融,莺飞草长,甘霖滋润大地,阳光普照世间……
他能带他在这个操蛋的世界天上地底混跑一圈,然后你会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龙潭虎穴敢闯,生死时速敢争,鸟语花香不在话下,天涯孤独也能消愁,孟串儿可能是疯了。
一切归于平静,她懒散地靠在他怀里抽烟,挑衅似的吐了个大大的烟圈。
“你这是事后烟吗?”
“嗯呐。”
“你还有脸嗯呐,你说你哪点像女的。对了,谁给你的勇气说你是我未婚妻?”
“这话该我问你,不知道谁跟中国驻阿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说我是他未婚妻!”
“你咋知道的?”
“我妈说的,而且还问我你是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跟老太太说,我是齐天大圣,专门收妖。”
“呸,不要脸!”
两个人嘟嘟囔囔的都困了,就这样靠着抱着,睡得格外好,一夜到天明。
孟串儿的腿伤慢慢复原了,开始活蹦乱跳了起来,于小山心里既欣慰又有一点失落,她在生活琐事上不再依赖于他,抱来抱去的肯定不需要了,洗澡上厕所也可以自己处理。
人啊,一旦特别爱另一个,巴不得这人出点无伤大雅的意外然后变残疾,然后可以终生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再也不用担心她会远离,好像不如此不能证明特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