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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孟串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扔下小城就跑了,小城一脸懵逼:“这踏马的又抽啥风。”

她用尽全部力气奔跑,跑过好多十字路口,一路的烧烤店,小龙虾,仅存的灯火,跑过很多小区,很多车来车往,很多人来人往。

有人在凌晨的酒吧旁边给女朋友跪着送花,有人烤生蚝做羊肉串一片烟火气,有人喝得烂醉如泥被撞到了回头骂操你妈个b……

跑得她汗流浃背跑得她精疲力尽在七月流火的c城,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可是她却还像酷暑一般地燥热。很多想象中和现实中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是十年前在图书馆看见的样子,是八年前在微博上评论的样子,是花前月下诗词歌赋谈论歌德卡夫卡的样子,是战火纷飞中互许生死的样子,是被生活折磨时死撑硬抗的样子……

到家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拆了那饼在云南茶园两个人亲手制作的,算起来还有五个月才能拆的生普。

“这个茶得三年后才能喝,咱家温度刚刚好,你不要好奇把它拆了那就没意思了。”

……

“谁稀罕你那个最高境界的生普,这饼茶对于我的意义就是你亲自带我采的做的,三年三十年的就那么回事,搁着吧,留作纪念。”

……

刚打开包装,赫然在茶饼上有一张小纸条:“这一生,我们不走丢。”然后是一个电话号码。

第134章 万般离愁说三年

孟串儿在看到这张纸条和这个电话的时候非常愤怒,如一团无量天火从胸腔爆裂开来,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在身体的每个细小角落燃烧,爆破,炸开,连成一片。

这踏马的算什么?这茶饼制作的时候还没有关鹏那档子事,封好了之后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拆开,所以无论当天他是不是误会,如何误会,他都早已经做好要走的决定。

也就是说那个人的出走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人强迫,也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冲动,只不过时机刚刚好。

而她却傻乎乎地一直遗憾,遗憾那些连说都来不及说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和无意义,再想到曾经他们对出轨有过一次放松的谈话,那时候他的心理状况才刚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