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沁回来,见翟嘉静在寝室,顺口问了句,“欸静静,你早上去哪了。”
“我和星若一起去跑步了,她直接去自习,我有点东西没拿,就回来了。”翟嘉静正在翻书架,又说,“对了,给你带了个煎饼,估计有点凉了。”
石沁洗衣服排了好一会队,正饿得头晕眼花,见到煎饼宛如见到救济粮,“哇”了一声,“静静你是什么神仙室友!我快饿死了!正准备放了桶子就下去买早饭呢。”
“顺手嘛。”
翟嘉静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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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在即,补课的周末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休息间歇,还有人在讨论考后的校庆。
这次校庆在明礼大礼堂举行。
明礼的礼堂前两年才重新扩建过,可以同时容纳一千五百人。
可三个年级加起来有四千多人,肯定没法儿全都进去观看。
大家正在讨论怎么进去,何思越忽然拿了一叠票进教室,站到讲台上通知说:“校庆的票已经发下来了,每个班只发十张,有想去看的同学可以到我这里来领,先到先得……”
他刚说到这,台下就一阵“我我我!”
还没等他继续说,一群小鸡仔就像龙卷风般卷到台上,将十张票一扫而空。
何思越光秃秃杵那儿,哭笑不得。
下了台,他和沈星若打趣道:“这次肯定是因为有你上台表演,所以大家才这么热情。”
沈星若还没接话,陆星延就轻哂了声,在一旁唱反调,“这有什么好抢的,不就是个校庆,无聊。”
“……”
沈星若用一种“那你可千万别去”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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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期中考试。
这次期中考试还是稳定地保持了明礼的传统,相比上一次月考,题目显得善解人意许多。
考完,大家都松了口气。
后天就是校庆,最后一堂考试结束,沈星若本想收拾书包去琴房练琴,可无奈第一考场的学霸们都非常的勤奋好学求知若渴争强好胜。
一考完,大半数人都蜂拥至门口——沈星若的座位。
“沈星若,阅读理解第三小题你选的什么?”
“听力最后一空你知道填什么吗,我怎么听都没听出来!”
“aacdc,阅读理解第一段是不是选这个?”
……
陆星延从光明顶下来,就看到坐在第一考场第一个座位的沈星若像国宝大熊猫般被团团围住,一群小鸡仔围着她叽叽喳喳。
偏生他这些光明顶的难兄难弟们毫无羞耻之心,还与有荣焉般自豪道:“沈星若就是牛逼,长得漂亮学习竟然还这么好。”
李乘帆:“对,平时把二班那几个人给傲的,都他妈不知道地板长啥样了,现在还不是乖乖问沈星若答案,嘁。”
陆星延就纳闷了,“那他妈又不是问你答案……你骄傲个什么劲?”
李乘帆坦坦荡荡,“沈星若可是我们班的,这不是集体荣誉感吗?”
“……”
“你可快闭嘴吧,她应该不想跟你这种光明顶教|徒有什么集体荣誉感。”
李乘帆是坚定的白孔雀粉头,想都没想就反驳道:“延哥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若姐人美心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不要嫉妒她……”
?
“我嫉妒她什么?李乘帆你给我闭嘴,别他妈突突突放屁放个没完。”
“延哥你别这么大火气,同桌优秀你应该高兴才是。”
赵朗铭也嘴贱地接了一句。
陆星延视线扫过去。
赵朗铭毫无所觉,还拍着李乘帆肩膀一脸可惜地说:“上次沈星若那钢琴可弹得真好,主要是人长得漂亮,哎,这次不去看还是挺可惜的。”
陆星延本来想骂他几句的,听到这,忽然话锋一转,“不去看什么,校庆?”
“对啊,好不容易校庆放半天假,那当然要出去嗨啊,欸,我们去哪,不如玩桌游?”
陆星延缓了缓,半晌没说出话。
李乘帆他们平时最他妈爱凑热闹,屎都要凑上去闻一闻到底臭到了什么程度。
他还以为不用说,这几个人肯定会弄来一沓票。
不去?
那这几个垃圾要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