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以后,时惟便迈开步子,擦过郁芷身侧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
时惟微低着头,覆到她耳畔轻声道:“巧克力可以带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郁芷怔愣在原地。
那双浅咖色地杏眸划过一丝流光,心底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人透下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郁芷望着门口的方向,握着锦盒地手,逐渐收紧,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尾巴已经被人给抓住了。
隔壁卧房。
时惟手夹一根烟,伸长了腿,窝在懒人沙发里,望着窗外。
雨越下越大,氤氲着的朦胧雾气弥漫在落地窗上,留下了层层隐绰的白茫。
他深吸了一口烟,脑海中不受控地划过她纤长的脖颈处,那泛着一丝粉嫩的白皙如瓷的肌肤。
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到了尽头。
直至白灰悉数落下,手指感觉到丝丝滚烫之意,时惟才回过神来。
他暗骂一声,用力的将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像是在发泄什么。
时惟闭上眼睛,将脑海里那些画面狠狠地抛出去。
可也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怎的,他竟然还能在空气里隐隐约约地闻到她身上带着的那股子甜甜的水蜜桃的香味。
“我x!”
时惟一脚踢在桌子上,桌角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坐直了身子,将打火机握在手里,来来回回地划动着滚轮,火光随着他的动作时熄时燃,像是不会厌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