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往前走一步,那棍子划过地面的声音也跟着愈发清晰。
“时先生。”为首的那个壮汉笑眯眯地唤了他一声。
他站在离两人还有半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人比了个停。
时惟挡在郁芷身前,墨黑色的瞳仁幽深至极,宛如黑夜里幽暗的湖水,深不见底。
他嗤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壮汉:“你又是谁的人?”
他口中的这个‘又’字,让郁芷不由的挑了挑眉眼,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
“时先生,您这不就说笑了吗?”壮汉用力的将长棍戳在地面上敲了敲。
本就长得不好看的他再做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更让人觉得欠揍了。
“我呢,也不跟您废话了,您要是把城北那块地皮让出来,咱哥几个今儿就放您走,不然的话”
壮汉故意拉长了尾音:“您恐怕得吃点苦头了。”
时惟生怕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威胁他,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他的眸光冷冽如刀:“呵,时瑶雨已经蠢到这个地步了?”
“不自量力。”在他身后的郁芷这时轻啧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嫌弃。
闻言,壮汉脸上的笑意立马垮了下来,他往时惟身后看了一眼,阴阳怪气道:“哟,时爷还带着马子呢?”
“小妞,你要不要过来跟哥几个玩玩儿?”他肆意的上下打量着她。
这句话落,壮汉身后的几人跟着笑了起来,猥琐的目光也从四面投了过来。
时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整个人也游走在盛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