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摇曳,他轻笑着吐出了一口烟雾,姿态惬意无比。
时胤微蹙着眉,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不语。
若是旁人在饭桌上说那么一句话,他或能猜测到对方的意图,但到了时惟这他却是完全想不通了。
“谢就不必了。”时惟迈开脚步,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顿了顿。
他侧过头去,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只是不想看见我的对手像条狗一样。”
那嚣张、狂妄的语句似一把刀般狠狠地刺进时胤心脏。
也让他那掩埋在心底的怨恨在顷刻之间放大了百倍。
脚步声逐渐远离。
还站在原地的时胤,身子却依旧颤抖个不停。
陈材透过后视镜来来回回地打量着时惟,他嗫嚅着唇瓣,眉头紧锁。
碍着时家那条外人不得进入老宅的家训,哪怕他无数次都想跟着时惟进去,却始终也坏不了那所谓的规矩。
“老板,是直接回去吗?”
这世上是没有什么感同身受的,那些关怀的话,陈材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后座传来了一声轻叹。
时惟阖着眸倚靠在背椅上,单手撑在窗沿边,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不了,他们还等着。”
“好。”陈材没再多言,神色认真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