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吗?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真替自己感到悲哀。”
“悲哀?郁欣曼,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我跟你爸,你能过上现在的生活?你能入的了陈家的眼?”
都说知女莫若母,郁欣曼现在所想的,她袁丽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过就是有了陈家的家世为倚仗,有了陈焱的喜爱为后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跟她说话。
郁欣曼嗤笑一声,从包里摸出了那张男人给的黑卡,扔在了床单上:“现在,我不欠你们的了。”
丢下这句话,她看也不再看,那个失了所有温婉优雅的女人,转头便离开了这里。
默默围观了全程的郁承安,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他拿起书包:“妈,我去劝劝她,你先好好休息。”
接二连三的关门声,如同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剜在了袁丽的心上,每一下,都是蚀骨的疼。
“有钱了,也硬气了。”她拿起那张冷冰冰的黑卡,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像是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真正感到悲哀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姐,等等我。”郁承安在医院门口,追上了那一抹看似坚决的身影。
他亲昵的挽住了女生的手臂,一脸关切的问:“你没事吧?脸还疼不疼?”
突如其来的关心是带着怎样的目的,郁欣曼已经懒得去拆穿了。
这个家就是这样,人人都戴着面目,人人都只看利益,虚伪至极。
她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最好的状态:“没事,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姐夫啊?”郁承安暧昧的笑了笑,耳钉在路灯下闪着璀璨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