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套黑木长桌椅凳,一个研磨器,一台火炉以外,再无旁的东西。
若说五婆身处阴暗,那么少女便是向阳而生,周围的环境亦是灯光,都是敞亮的,且空气里隐隐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就算面对的是一堆黑漆漆的蛊虫,也不会出现害怕或诡异的感觉。
郁芷从桌上拿起了一根深蓝色的编织手绳,给他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她轻抚着他的腕骨,仰头迎着他露出了一抹潋滟的笑意:“时惟,戴上就不能取下来了。”
“芷芷做的?”时惟盯着那条编法复杂的手上,清隽的眉眼中萦绕着,化不开的愉悦之意。
“嗯,被小金泡过的。”
“小金?”小姑娘给蛊虫们取的名字,总是格外的有意思。
郁芷点点头,向他指了指泡在药水瓶内的金壳纹路蛊虫:“就是它。”
“它有什么作用?”
“只要你一直戴着这根手绳,就算我不在也能保证短时间内,其他的蛊虫无法近你的身。”
这番话,让时惟的一颗心烫的不行,像是被烈阳烤过一般。
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那双黑邃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感动与欢喜:“谢谢老婆。”
原以为,小姑娘这些天如此忙碌,是为了给薛雄绅磨制药粉。
谁曾想
郁芷攀上他的脖颈,一本正经地再次叮嘱着:“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把手绳取下来,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