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恶臭气息的屋子,回归了平静。
等时惟再次被强行唤醒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了,窗外隐隐还能听见几阵虫鸣发出的声响。
带着一股浓郁酒气的面具男,这次丢掉了长棍,换上了两截粗鞭。
瘫在墙角,如若断了筋骨的时惟,眼底已是一片死寂,他清楚的知晓自己逃不过,也不再挣扎了。
等到再一轮的殴打结束。
时惟除了那张脸以外,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整个人仿佛已在蚀骨的疼痛中变得麻木了。
冷白的月光从窗边折射进来。
洒落于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两名男子身上,衬的他们脸上的面具,显得更为可怖。
时惟看见骷髅头在对自己笑,心底的恨意被放大了许多,消沉的意志也被瞳眸的汹涌所吞噬。
他将视线移到了木桌下,被他们摔破的啤酒瓶碎片,不过顷刻间,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时惟直起宛若废掉的背脊,强忍下钻心的疼痛,一点点的往木桌方向挪去。
他死死地盯着玻璃碎片,把它当作了此刻唯一的希望,怎样都不会放弃的希望。
墙角与木桌的距离不远。
可等到时惟靠近的时候,已用了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而所过之路,皆留下了道道猩红的痕迹。
一声浅响。
时惟割断了手腕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