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着,由他身上所传来的那阵刺骨冷意,一颗心亦是凉到了底。
郁芷敛着眸,视线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眸底的光再次破碎:“我好后悔,后悔让你来三角洲找我。”
“阿澈,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好想吃你剥的糖。”
“”
郁芷不停的自言自语着,嗓子如冒了烟似得,开口都是蚀骨的疼。
她轻蹙着眉,无视手背上已经开始回血的针管,握住了他的手:“阿澈,你说,我们还有第三次相遇的机会吗?”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一道回音。
本是寒冬腊月的天,却有一阵温煦的清风从窗户的细缝里溜进。
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像是在回应。
郁芷怔愣了一瞬,抬起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轻浅的笑意:“我知道了。”
病房的门没有关严实。
少女低喃的每一句话语,都落入了在外等候的那一行人的耳畔里。
靳云知再也忍不住的埋在许梵的胸膛,双手捂着嘴巴,哭泣个不停。
或许是他的哭声太有感染力,又或许是病房里的少女太过悲戚,引的许梵和时惟,双双红了眼眶。
长长的走廊上,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随着那阵轮椅滑动的轻响,朝门外的几人拉近了些许的时候,才打破了这份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