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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芸听罢秀眸微亮:“所以你反其道而行,他们派兵到哪条路,你就偏不走那一条?”

“无粮可劫,便无需浪费碰面的时间。”墨宸渊沉笑一声。

“恰巧你又在黍城攻城,蕹城的北蛮军根本分身乏术,连支援都来不及。”

“嗯。”墨宸渊沉吟一声,不否认叶芷芸的话。

这次攻城,用了短短一日时间,蕹城就算要支援,也来不及。

他沉声笑道:“行军打仗,无粮寸步难行,北蛮自当想尽办法保粮,只可惜过于谨慎,若他们直接派兵接应,这次劫粮断不会成功。”

叶芷芸笑看了他一眼:“这哪是过于谨慎,分明是玩不过你呀。”

墨宸渊就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将北蛮的一切都掌握得刚刚好,若换作她,知道探路的押粮小队被劫,定会以为北蛮军派兵就是为了接应军粮,若是如此,她定会放弃这次劫粮。

谁能猜到北蛮会玩一手暗渡陈仓?

想着,叶芷芸又好奇:“那刚刚在帐外,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呀?”

墨宸渊又是好笑,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蛋:“阴谋不可外露,阳谋不可内藏,士兵不必知晓军帅的所有想法,需要他们知道的,我等也不可藏着不说,待尘埃落定,他们便能知道一切都是有所安排。”

军帅的统领与能力,并非张嘴就能说来,唯有好的结果才能令一众士兵信服,越是如此,时日越久,他们便越会从心底服从他们的主帅,心服口服之余,心里的崇拜也会日渐增涨。

行军路苦,除了保家卫国,还需有一念信仰支撑。

一军之帅,便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