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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
燕国果真向陈国开.战,幸好朝羡有傅青颐给他的锦囊,前两战恰恰与燕国打了个平手。
宫中染上风寒的人越来越多。
就连太后和李丞相也犯起了呕。
平日里,朝羡上朝,皆是太后坐于帘后,而李丞相高站于殿堂之前。他们都试图控制着整个大陈朝堂的走向。如今二人皆染上了“风寒”,再加上其年岁已高,原本的“三人行”便只剩下朝羡一人。
他忽然感觉到十分的轻松。
萧妧的身子却每况愈下。
每隔三四天,她便要发一次烧。整宿整宿的高烧不退,牵连着她也整宿整宿的睡不好。
萧妧病急,朝羡又怎能安寝?没过几天,二人都瘦了一圈儿。
今天早上他去给太后请安时,太后居然瘦成了一具“皮包骨”。
往日气焰嚣张的妇人如今瘫在一张松软的贵妃椅上,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嘴里却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莫名其妙的,朝羡有些难过。
与此同时,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召了凤彧入宫,查清楚这“风寒”的究竟。
萧妧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再加上时不时的呕吐,让她既暴躁,又有气无力。
朝羡一下朝,便看到兀自一人坐着、不知道在对着什么发愣的女子。
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让他笑逐颜开。
萧妧正在风雪殿坐着。
入了冬,她穿得厚实,门窗也是紧闭着。因为生了病,她的身体十分虚弱,却又不喜有旁人在自己身边。众宫女没法儿,只得在她的脚边放了一个小暖炉,终于将她的身上烤得暖洋洋、热乎乎的。
萧妧坐在那里,也懒得动。
这几日,她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那索性便什么也不做。
她靠在椅背上,感受着由脚底慢慢传至全身的暖意,阖眼,养神。
忽然,有什么东西蹭了蹭她的裙角。
萧妧有些讶异,垂眼一看,竟是一只兔子。
哦不,两只、三只、四只......
竟是一窝兔子!
有的跑到她的裙角边、蹭着她的鞋子,有的轻轻咬扯着她厚实的衣角,有的在她脚边开开心心地蹦蹦跳跳转着圈儿。
甚至还有些胆子大的兔子,竟一下子跳到她的腿上、扑进她的怀中。
怀中顿时被一大团柔柔软软的东西所占据。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见她笑了,躲在暗处的朝羡也跟着她弯了弯眸,唇角弧度轻轻扬起,眼中也盈满了欢喜之意。
终于见到她笑了。
也不枉他又违背了天意,私下用了御灵之术,将这些兔子召过来。
寒风凛冽,生生扑打在男子面上,刮得他衣领翻飞,乌发也随之飘扬。
但他却浑然不觉,只通过窗户望向坐在殿中的女子。
她伸出手,揉了揉一只白兔的小脑袋。
似乎某种感应,那兔子竟也将脑袋蹭过来,放在她的手上,任由她摸挠。
颇为娇憨可爱。
萧妧像是喜欢极了那一窝兔子,挨个儿将它们摸了个便,最终挑了一直藏在角落的、最大的、最肥的一只。
将它举起来。
兔子眨了眨眼睛,与她对视。
“好可爱的兔子呀。”
毛茸茸,胖乎乎的。
萧妧也眨了眨眼睛。
“小兔子,一会儿姐姐把你做成烤兔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