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篮球运动员。”

“这样。”

柯温哲点了点头，眉眼垂下，接着写卷子。

他好像对她的提议没什么反应，更在意手上的生物卷子什么时候写完。

秦听也不多打搅柯温哲，转过头尝试静下心写卷子。

但前排黄进和徐景澄掰扯的声音有点响，他们在谈论未来会去学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秦听一边分心写卷子，一边听着他们的闲聊。

黄进说：“我爸让我去学土木。”

徐景澄说：“现在怎么还去学土木，我有一个学了土木的表哥天天想着跑路。我爸妈说将来让我读个计算机，工资高、就是辛苦点。”

黄进点头，“计算机挺好的。我是因为我爸他不就做那块嘛，说家里有人之后也不会很辛苦。”

徐景澄也点头，“那也挺好的，什么都得有点关系。”

两个人聊得有几分兴起，徐景澄转过头来问柯温哲，“班长，你家里人是不是让你去学医啊，我记得你爸爸是院长。”

柯温哲没抬头，他写完那张生物卷子，非常自然地搁在秦听桌上——柯温哲放的位置，底下几张都是他写完的卷子。

他又拿出一本杂志，一边散散翻着，一边回答徐景澄的问题。他摇头，“没有，我妈她并不希望我去学医。”

徐景澄有些不解：“啊为什么？”

秦听也不解，但她不解的内容先是柯温哲的写题速度。她拿手指摁了摁左上角的那叠卷子，感受到卷子的厚度，小声嘟囔：“你怎么卷子写这么快，我就算抄也赶不上你的速度。”

“不许抄作业。”

柯温哲倒是先回应秦听后半句的小声嘟囔，而后才对上徐景澄疑惑的眼睛。

他说：“可能是不想我太辛苦吧。我爸经常零点才能回家，有时医院那边有什么紧急情况，一通电话过来，我爸半夜还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