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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年开始,也没有用过那东西,一直收藏在她举止的柴房。住的柴房就在角落放了一张长板凳与木板搭成的床。边上还有她自己从一位孤寡老太太家里弄来的旧木箱,用猪草换来的,很旧很旧的木箱。

打了很多天的猪草,她才换来那个被虫蛀的千疮百孔的木箱。顺带的还有一把她在山里捡来的铜锁,虽然锈迹斑斑,但整套完好。

能锁上,但上面下面都是虫孔。角落还有大小不一的多个小洞。

原身拉过自己的新包袱,里面包在旧包袱,再是原身的宝贝盒子。

小心的放在膝盖上,一层层的打开,露出里面物件的真容。

盒子四四方方,有三十公分高,几本古籍,原身不识字,杨清识字。里面的古籍,还有五个并列摆放整齐的瓷瓶,都不小 。

瓶子没有打开,伸手到盒子里面稍稍翻动下古籍,就瞟几眼,里面是道教经文。

现在有什么用,还不知道,在原身的心目中,这些物件的价值不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是否价值连城。即便一文不值,可在原身的心目中,这一盒子物件,依然价值连城,这是她生命中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属于她个人的物品。

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晃动着的马车,实在是很颠,好在底下垫的被子够厚,还不至于太遭罪。

晃晃悠悠的,杨清能听到马车哒哒的脚步声还有车架子在行驶途中发出的嘎吱声。

申时末,马车停下,前面的车夫与一直保护他们的人对着里面轻唤,“到了。”

杨清也听到了,抱着自己的包袱,顺带的放了两个瓷瓶进盒子。小丫鬟弯着腰,低声说,“大姑娘,奴婢先下车,在外面接着大姑娘。”

“不用,我也不是娇贵着养大,马车我自己下。”说完弯腰跟在丫鬟身后下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包袱,一只手提着裙子,不用小丫鬟扶着,自己跳了下去,也不在意等在外头的下人们的眼光。

大大方方的任他们打量,有什么好怕的,她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干瘦,漆黑,被呼啸的海风还有潮腥的空气给熏染长大的瘦巴没有丝毫礼仪的乡下丫头。

遮掩,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