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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三年春,乍暖还寒时。

雍郡王府,梧桐苑一片寂静。(网上没有查到封郡王的日期,但此时离封为多罗贝勒已经过去几年,自己编了一个郡王。)

正院梧桐苑里,来往的下人一个个的缩着脑袋,轻手轻脚的,生怕闹出声响,惊动正房正在休息的福晋。

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着。

每日午休一个时辰的福晋,刚刚入睡。在暖阁的暖炕上还睡着八岁的小弘晖,母子俩中间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桌子。

原本四爷还腹诽,嘀咕,找福晋讲道理,这样不行。

可福晋振振有词,说的四爷也不好拿礼仪规矩说什么。

没法子,从年前的一场大病以后,福晋的嘴皮子就比以前利落了许多。

不爱说话的四爷,几句话就被福晋堵住了嘴,说不出什么来。

每次福晋都理直气壮:

“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妾身与晖儿是嫡亲母子,谁敢嚼舌根子。”

“晖儿才八岁,身子骨也没有长成,等到十岁以后,妾身自然知道不这样。”

“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有什么要紧的。”

“妾身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多顾着些不是很正常。”

“谁敢嚼舌根子,妾身就拔了那长舌。”

福晋发狠的模样,吓人的很,四贝勒也不好说什么。

由着福晋,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白了,也是家务事,只要他不觉得不合规矩,谁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