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耸耸肩,喝了口饮料:“为了生存呗,不是你死、就是野猪死,为了活下去,自然要杀猪。”
她前世有段时间被地方政府通缉,走投无路,决定偷偷穿过山脉越国界。
大山苍茫,亚热带湿热气候,危机四伏,人烟灭绝。
她像个原始人一样,一路咬牙冲了出去。
一只凶猛的野猪,和生存的渴望想比,毫无震慑力。
强者是被逼出来的,她曾是强者。
李泽言疑惑,忍不住又问:“你从小到大连南都市都没出过,哪来的野猪让你杀?吹牛皮可不是这样吹的。”
角落,黑色帽子微微一动。
黑帽之下,陆左煜幽幽睁开眼。
他听见楚夕清爽的笑声,如夜里的铃铛:“梦里啊,我在梦里杀过不少野猪——还杀过人呢。”
李泽言哈哈笑着,说就晓得小黑客你是开玩笑。
瘦子说老大你吓了我一跳,咋们都是好公民。
几人又笑着谈到一起,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陆左煜看不见楚夕的脸色,眼前被黑帽挡住,因而听觉更加清晰。
所以,他听得清楚,当楚夕似乎是开玩笑般说出【还杀过人呢】几个字的时候,空气里分明有些悠然的森冷。
仿佛一个久经沉浮的杀手,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聊天不经意似将自身经历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