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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轮轱辘轱辘碾压过公路,路边芳草连天,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
那只可怜的死兔子边,草叶簌簌响动。
一只橡胶靴压在绿草上,有微微压抑的喘气声。
迷彩服的男人望向那辆豪华大巴车,冷冽唇角勾起,抬手,擦去嘴角的兔血。
“一群学生,呵呵。”他笑道。
长久没说话,他喉咙沙哑带点血腥味,沉重压抑敲响空气。
他挪动步子,艰难且有力,迈向葱茏翠绿的梅花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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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大巴在山下停顿,将八个人连带行李扔下。
“往山上走几公里就到营地,生活用品都在。”司机大叔憨厚地提醒,“有危险直接打开警报装置,直升机特警会在十分钟内赶到。同学们,可别离营地太远,尤其是别忘山里的河东走,那边地势复杂,很危险。”
“大叔,山上有野猪吗?”瘦子拉住司机的袖子,恳切地问。
司机愣了下,笑了:“放心,营地方圆三里都是安全的,拉了铁丝网,野猪进不来,进来的都是烤乳猪。”
司机腹诽,这群学生杞人忧天,说是自立春游,其实就是换了个地方旅游。
瘦子还想多问几句,司机大叔已经背着手摇摇摆摆离开。
其实他是想问,山上的野猪能杀吗反正老大会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