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坐落在美国西北部,繁华金融让这座城市生机勃勃,彻夜明亮。
郊区贫民窟却是另一派风景,无数靠酒精麻痹神经的男女拖着佝偻身体,从耀眼的繁华走入无边无际的荒凉。
破陋建筑在风里沙哑吟唱,漏水的帐篷下是熟睡的孩童和漆黑的女人们。
路边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拦路的劫匪挡住了一个回家的醉汉。
“站住,把钱叫出来!”尖刀挡住了醉汉的路,月光下刀刃寒光乍现。
但是,那醉汉和劫匪们遇到的抢劫对象不同。
他穿着沾满鸡尾酒和中国白酒的白色西服,系花领带,手提黑色公文包——年轻的下巴爬满了络腮胡子,碧绿色的眸子没有半点醉酒的浑浊。
他很年轻,白净斯文,高个俊秀。
镶嵌在眼眶里的绿眼珠,是淡漠的、毫无怜悯的、轻蔑无人,像恶毒的老鹰不屑凡人。
“看什么,把钱交出来,饶你不死!”劫匪被他的淡漠镇住,手上的刀子快拿不稳了。
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有点像穿行在夜色里的残忍吸血鬼,脸惨白惨白的,阴森恐怖。
年轻的贫民扫了眼这三个美国佬,他嘴角扬起,勾起阴鸷的弧度:“蠢货。”
月光照耀郊区,路边传来因骨骼碎裂产生的惨叫,刺鼻浓郁的血腥味散在冷空气里。
那年轻的贫民从西装裤里取出白色丝绢,慢慢擦拭手指上的血液,迈开步子朝一片黑暗里走去。
他是萨文,或许是一个贫民。
萨文回到了自己简陋的贫民屋,他从柜橱里取出白兰地,狠狠灌进喉咙。